芬芳与岛屿

屏蔽的也没法解锁就这样吧,AO3上是全的:aperolorgy

 

[岳洋岳]即兴和好

现实向?

短小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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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明辉被木子洋推出洗手间看着门在他面前轰然关上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这个宝贝弟弟好像真的发脾气了。这比卜凡那傻小孩对他横生一枝的占有欲棘手五十五倍。


岳明辉不是不熟悉那种炙烫的凝视和小心的示好,何况卜凡的变化根本不加掩饰,无论是努力记住他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然后在采访中大声抖落出来,还是痴迷于搭肩搂腰牵手摸腿这些短暂又显得亲密的肢体接触。岳明辉觉得自己看得很清楚,这是一种被长时间封闭空间共处激发的、幼稚但无害的、来得快去得也不会慢的、冲动也脆弱的少男心事(或许还有欲望,whatever),他甚至在心里拟过一份长长的台本,以备卜凡哪天头脑发热找他摊牌的话如何亲切友好不伤人自尊地完成婉拒解释分析安慰最后表明还是好兄弟的一套流程——自己只能是卜凡日后忆当年时一段可以大笑而过的“年纪小不懂事”,不会有更多了。

但卜凡比岳明辉预想的更有韧劲也纯情过头,一厢情愿地相信细水长流“对他好”之后一定跟的是水到渠成,那么在自己的功夫还没做到十成时便不会开口。

这就很难办。岳明辉不是没瞟见过自己和木子洋悄悄咬耳朵或者挤在沙发一角玩闹时卜凡顿住的脚步和扭头而去的背影,像一头被射伤的幼狮,眼里盛着隐晦的挫败和不甘——他不忍心拒绝,但拒绝什么呢,他根本无从拒绝起。岳明辉只能等时间磨灭卜凡对他那点意思,潦潦草草死了心,无法宣之于口的也熄灭于地底——团员们继续兄友弟恭携手追梦。

岳明辉一直以为木子洋不会介怀,他连自己都看得那么清楚,卜凡笨拙的讨好和示威瞒不过那颗九窍玲珑心。真正让木子洋感兴趣的东西很少,他吟唱的生活之诗不需要掌声与和声。而就是这种漫不经心一次又一次给岳明辉强而有力的安慰。木子洋总是适时地站到他身边,把他牵进他自恋的高墙里,让远远近近的好奇也好恶意也罢再也无法近身。他的洋洋那样通透。


岳明辉心里埋着一点对木子洋微妙的歉意,发酵成又酸又苦的沉默。他们之间有过太多假吵架真调情的经验,坦诚布公促膝长谈的经验却一点都没有。甚至连他们的开始,也是在某一个春日的早晨,他又一次撩开木子洋T恤的下摆挠他的腰窝叫早,顶着一头乱毛的青年毫无预兆地翻身过来压住他,勃发的器官抵着大腿。木子洋垂着头,那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他,像在一声声问,可以吗。岳明辉揽着他的后颈迎上去。


然而木子洋不跟他吵这个,他只是将“懒得理你”的态度在卜凡身上执行得很彻底,别人看上去未必那么明显,但又确实难以忽视。从又一次直播访谈中幸存下来的岳明辉觉得自己这个队长当得太累,团内关系的太平像沙丘堆成的堡垒、扑克牌叠出的楼台,全赖在洋洋的一只手指。木子洋的周全和妥帖全看心情,岳明辉怕他不高兴,可也怕他完全不会因为这档子纠葛不高兴。

回到公司,岳明辉抓着一瓶新买的饮料拿到木子洋跟前献宝:“洋洋你尝尝这个,特别好喝!”木子洋挑了挑眉,无可无不可地接过来仰头灌了一口。三分钟后木子洋冲到洗手间里吐了,岳明辉听到咳嗽的声音冲进来时木子洋正一手撑着墙一手捂着胃。“洋洋你没事吧?”木子洋一把拍掉岳明辉的手,“你别碰我”,然后坚决地把他推出去甩上了门。岳明辉愣在门外,听着哗哗的水流声开始觉得无措起来——这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根本难以启齿,他一点也没把握能把木子洋哄好了。

岳明辉像做贼一样摸进四楼的房间、湿淋淋地往下坐时,一只有力的手臂还是迅速扶上了他的腰。木子洋的声音在黑暗里听不太出情绪:“你这是作弊。”岳明辉嘴上不饶人:“你还不让我作弊啦?”但最终是爱和体液又一次让他们胶着在一起,吹涨这个暗渡陈仓的夜的长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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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是莫文蔚《我的自由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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